一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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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斯塔万格与你度过深冬09(上)

發阿財:

*标题来源:《揪心的玩笑与漫长的白日梦》——万能青年旅店


 


09  囿于星空与爱


 


 


从瑞典斯德哥尔摩到挪威特罗姆瑟。


坐飞机只要四个小时。




其实清晨起床,肖战还有一些为昨天的争吵感到遗留的尴尬,他还有些没有适应他们关系的转变,也是第一次尝试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一个认识才十来天的人面前。


但王一博却并没有任何不自在,和好的形式和流程在他看来并不那么重要,对他来说结果才是第一位,他似乎很能认清自己的真心和想要的是什么。


肖战不知道该说这是小孩成熟的地方,还是单纯所在。他在外多年,习惯了一件事想出许多种可能性,爱考虑复杂,提前应对,但显然对王一博并不适用。


好像只要肖战点了头袒露真心,他就可以付出所有。


他感动,却难免怀疑,但只将小心思压在心底角落,剩余的地方放满盈的爱。




那好吧,他们还有时间。


悬而不决的事情没有必要多去思虑烦恼,新晋情侣要先放下忧愁,履行先前的约定看极光了。


他们这次没再提自驾的事,提前去租车公司还了车,平平淡淡去了机场。


办好托运,一身轻的两人拿着登机牌登机。




人来人往的机场里,行人各自忙碌,他们穿着厚实的衣服,和朋友亲切交谈,在座椅上翻阅杂志,买一杯咖啡,打着工作电话,又或者只是坐着玩手机,偶尔有人惊叹于两个并肩而行的中国男孩的清秀眉眼,匆匆一瞥又离开,没人一直将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。


这感觉很好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。




王一博站在登机口格外轻松,扭头和肖战对视一眼,沉默半晌,两人不知怎么笑了起来。


“笑什么笑。”肖战心里升腾起愉悦,拿登机牌抽了他一下。


王一博立刻收了笑容,故作高冷:“怎么不能笑了。”


肖战伸出两只手指去提拉王一博的唇角:“笑,你笑,一直笑十分钟,没笑够你就完了。”


“喂,”他不用肖战扯他嘴角,自己就笑起来,“你怎么这么幼稚,你昨天还不是这样的。”


“怎么,你又喜欢我有距离感一点了是吗?你怎么这么善变王一博,你自己去看极光吧!”


王一博立马捉他手臂,凑近在他耳边笑:“不敢了不敢了哥。”


顺便捉住就不放开了。


肖战由着他,一路打打闹闹登机。




有人看到男孩子们紧握的手,冲他们扬起一个善意的笑容,他们握得更紧,也露出一个让人移不开眼的笑。


路人看着他们登机背影,心里忽然明亮又温暖,想了想发了条推特文字记录。


爱情本该如此啊,恋爱这么美好的事情,如果还要分性别的话,可也太不公平啦。




昨天两人睡得晚,一早起来打包行李赶飞机,坐在座上都觉得有些疲惫,干脆靠在一起睡了个囫囵觉。


王一博先醒来,摘下眼罩看了看靠在自己肩头的肖战,没敢大幅度动作,伸手护着他的头,看了看窗外。


越靠近极圈,白昼越短,他默默回想起地理常识。


外头的天色已经暗的差不多了,但还能看见陆地上的大片冰原,应该已经在降落了。


他有点想拍照,又怕吵醒肖战,于是看着风景发呆。




王一博是名副其实的航班坐的比公交多,他出道早,又在国外做练习生,很多年没坐过公交了。但这一次飞行,和哪一次都不一样,连窗外稀薄的云层都显得格外新奇。


明明已经是看过无数次的风景了。




肖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覆上他护在自己脑袋上的手,看着他眨眨眼。


“看什么呢?”


“肖战,有冰原啊。”


肖战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,越过他去看窗外景色,惊叹了一会。


云层越来越薄,能看到不远的地面上,白雪茫茫冰川间一片灯火辉煌,明明没有阳光,却莫名生出傍晚霞光的错觉。


“我们快到啦。”


王一博点点头,从随身的挎包里翻出一个拍立得,肖战瞪直了眼,接过来把玩。




“你怎么还有这个?”


“怎么,不能有吗!”


“有你之前怎么不拿出来?”


“你不是有相机吗,我想着用不到。”


他说着,喊住路过的空姐,拜托她帮忙拍一张合影。


闪光灯闪,他接过相机,听小玩意儿里头声音微响,相纸慢慢出来,肖战伸手捏住,在空中扇了扇,空白渐渐成了像。


靠着窗户的两个男生凑在一起,阳光的冲着镜头笑得好看,冷酷的只微微扬起嘴角,没看镜头,侧过脸去看眉眼带笑的人,窗外,昏蓝与璀璨交映。


广播提示适时响起:


“We are landing Tromso airport shortly.... the temperature is -4 degree. The weather is cloudy.”




出了机场,天色是雾蓝蓝的样子,像是清晨天还没亮。他们拖着行李去巴士站,打算先在市中心呆一晚,第二天再开始极光行。


放好行李,天早就全黑了,两人出去简单吃了点东西,在街头闲逛。


明天就是冬至了,再过两天就是平安夜,街上满是圣诞气息。




“明天我们上山看极光,待…待两天差不多就是平安夜了?”肖战掰着指头算,忽然激动起来,“我们就算一起跨年了?”


王一博正了正他的毛线帽:“不算不算,元旦才是跨年。”


“那有意义的日子堆在一起也挺好嘛,圣诞去哪里过呢?芬兰?芬兰去吗?”


“都好啊,我想过这边的圣诞。”


肖战笑起来:“都在欧洲了当然过这边的圣诞!去赫尔辛基吧!我听说那里的圣诞节很热闹。”


“去做什么?我其实不知道国外的圣诞节怎么过。”


“挺热闹,有圣诞集市,像过年的年货摊一样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你这样讲我有点不想去了,”王一博说,“虽然我好像也没去过年货摊。”


“就是什么都卖,但看起来很圣诞节!其实和年货摊是一个道理嘛。圣诞放假的时候我一般会回国,偶尔待在国外也是在伦敦过的,今年还是第一次在其他国家。”




肖战说的起劲,王一博边走着,扭头安静地听他说。


“除了圣诞集市呢,信教徒会做子夜弥撒,然后…..然后还有什么呢,其实和过年没什么差嘛!都是和家人团聚嘛,红红火火的,氛围不大一样而已。国内要是大过年出门的话,肯定哪儿哪儿都没人。过节过的其实也就是氛围。”


这个王一博还是深有同感的,他就很喜欢过年偷偷出门溜没人的大街小巷。


“那我跟你走,我还没过过热闹点的节呢。”


肖战停下脚步,眼神复杂地看他,像是看着可怜儿子的老父亲,他摸摸王一博的头,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把他圈进怀里。




“哟我的小可怜,挣钱很难吧,多孤单啊,来,爸爸抱。”


王一博前脚还在感动,都伸出手要回抱了,听了他的话顿时改成一顿猛锤。


“肖战!”


“诶,诶,”肖战边躲边笑,“在呢在呢。”


王一博打闹够了抱住他,咬了咬他耳朵。


“哎哟。”肖战笑着叫疼。


“躲什么躲,你不准躲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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